在这里,艺术与生活产生了更多黏连
@谢湘南(南都记者)
艺术是对当下的思索,也是关于未来的时态表述,“最近将来时”,就是这样矛盾地统一在一起,尤其是在城市的边缘,在一些间隙或缝隙里,艺术家们找到自身的语言,从而也让一次展览闪耀着日常生活的微光。
观澜鳌湖是一个有趣的场所,去的次数越多,就愈加喜爱。在这里,艺术与生活产生了更多黏连。艺术家在这里聚居,也让这一有着百年历史的古村变成了一个艺术创作与生发的现场,让鳌湖本身成为一个发声的媒介,一个散射着艺术斑点的能量场。
而这个展尝试对古村落文化生态进行艺术探究,其实是想找到,或呈现一种艺术生活的样式,种种接踵而至的艺术活动,让很多原本不了解艺术的村民与租户,开始喜欢上村里的艺术氛围,并主动参与进来,成为艺术生态有机组成。在鳌湖,艺术不仅是在美术馆与艺术家的工作室内,在照相馆、电器修理店、理发店,在原本荒废了的雕楼里,在许多巷道,都能看到艺术行为与展示,这十分难能可贵,艺术在全方位地渗透进这个古村,让古村显现出生机。
在深圳,或者再把区域放大点,在珠三角,曾经有很多古村落,如今它们的命运,不是已经被连锅端起,就是面临着拆解与凋零,鳌湖提供了一种不一样的存在方式,一种焕发生活热情的可能,这是条艺术的通道,是让当代与传统有机嫁接起来的一种尝试与努力。
当然,鳌湖的“艺术化之路”与具体的人有关,如果没有在鳌湖出生与成长的艺术家邓春儒在这里的“苦心经营”,没有他的张罗,吸引一批艺术家把这里当作生活据点,鳌湖不可能变成现在这样,具有艺术凝聚力,并形成一种可圈可点的现象。
在深圳,我们还可以找到不一样的例子,比如梧桐山艺术小镇,论天然条件,梧桐山要比鳌湖好很多,但它现在犹如一盘散沙,虽然也有很多艺术家租住在此,但从艺术生态来讲,梧桐山艺术小镇远不如鳌湖所形成的影响,梧桐山的博雅馆,建成几年一直处在荒废状态,平常没有艺术展览与艺术活动,居民想进去一探其奥的机会都没有。
鳌湖美术馆的展览,打开了一些细微的局部,让艺术与我们自身的生活,与我们身处的环境,与我们看得见的未来发生更多勾连,也引发人去思考。艺术介入古村如何才能生发更大的效能?参与其中的人该有何心态?古村落如何在城市化进程中保持自然人文环境,又能提供怎样一种现代生活的范式?这都是值得深入思虑的问题。
但无论如何,观澜鳌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观察样本,艺术在这里触摸看得见的未来,那就是艺术的表达与艺术的生活。